第72章 (第3/3页)

   而所有的世界里，没有哪一个会比眼前的这个更加适合。

    女孩合上眼帘：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秦佳佳睁开眼，她的视线里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，光亮从中透入。暑天的热浪炙烤着周遭，她的手指颤巍巍地探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记得那张狰狞的脸，她不懂为什么他总是不满意。

    “mama……我渴……”小孩的嗓子娇嫩，这会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秦佳佳在女人的怀里轻轻扭动，生怕惹恼了女人。

    mama也是会打她的，用手，用扫把，偶尔，也会用针。她的身上掉过一块一块的皮，mama用火钳夹的。

    就算是这样，她也还是爱mama。

    因为在打了她之后，mama总会哭着抱住她，眼泪滴落在她手心，湿漉漉的。

    “我们怎么这么命苦……”mama总会这样说。

    她半知半解着点头。

    女人很久都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她是不是睡着了呀。

    睡着了的mama看上去总会很温柔。

    秦佳佳从女人怀里抬头，看见了灰败的脸。

    “mama……你的脸好冰。”

    她看见了几只苍蝇停在女人的眼睑和耳朵，她用力挥了挥手，把它们赶跑，但下一秒，它们就聚拢过来。

    “mama，我好累，你快点醒过来吧。”秦佳佳小声哀求。

    她不敢太吵闹，因为女人睡眠很差，闹醒了她，秦佳佳会被打得很惨。

    “mama……mama……”她轻轻地、轻轻地推了推女人。

    她更怕女人永远醒不过来。

    这样，她就变成了没有mama的孩子。

    当女人的身体散发出恶臭的时候，秦佳佳知道，mama是真的死了。

    女人身上没几块好rou，比她要严重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