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都不曾强迫他们必须作何想法,只不过合适的时间表现一二,他就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许多东西。
比之屠杀,很有意思。
人心。
不是吗?
“父亲。”
听到他出声,马太守放开他,眼睛还红着,严肃的叮嘱他,“佛念,记着。无论如何,”
姜晨眉尖一扬,“是。”他似乎犹疑了下,才慢吞吞从怀中拿出一份药膏,端得一派乖巧模样,“父亲。张郎中教我做的。父亲常用,伤势再过几日一定会好的。”
若以恭谨这一点而断,目前他的确是非常称职的有礼后辈。
也许是这个孩童的神情如今显得太过稳重,也许他还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关怀,马太守一时又无言,“好孩子。为父知道了。”他从小也是被父亲打到大的,父亲说,打也就是爱。所以他也这样对待桓阮。可如今桓阮死了,他才隐隐意识到,他似乎错了。可是还有何用呢。
马太守看着面前的孩子,看着他与桓阮极其相似的脸,心头一阵难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