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晨撑着背后床板坐起来。骤然清醒之后,总觉得身上仿佛压了巨石,一时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无碍。不必担忧。”他习惯性的说了这样一句。每次他遇事又醒过来后,总难免说一句类似的话。
那碗药的气味萦绕在鼻尖,变得浓重和苦涩。
补血益气。
姜晨忍了忍,伸手接过药,在手腕受重麻痹之前喝了干净。喉咙里便是一种干巴巴的苦涩之感,心中恶心了一阵,想吐,又吐不出来。
挽莲站在门口,望着淡蓝色明净的天空,神色难得正经,抱着剑的指尖不由自主掐了杀诀。
马太守收了药碗,“此次,是为父过错。”他的语气僵硬,显然从未说过一些低头的话。
姜晨闻言看他了眼,见他竟不是反讽,心头觉得好笑,声音还有些沙哑,“父亲无须挂怀,是,是佛念还不够沉稳。”
他认错认得如此干脆,马太守欲言又止,终究叹了口气,给大夫使了眼色,两人出门去了。
挽莲便走了进来,也没有多言。
姜晨静静听着,窗外隐隐约约声音。
“小公子这,纯属思虑过重啊……”
“此言何意?”
“太守大人,并非老夫危言耸听。从古至今,大人见过那个忧思深重之人,可、可活的长久?小公子此番大难不死,也伤了元气。大人作为父亲,平日还需多多开导才是。切不可伤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