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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眉头一皱，逼视着女孩。

    女孩低声说她愿意签字，她不要被人当着面读这些条款，不要被人问任何话。她说她任何时候都承认是自己签字的。

    “既然这一切你是同意的，那就在有效的见证下签字，因为，到时候监护人也要签名的，见证人，公证人还有律师也要签字，程序得这样走……”

    “求您，不要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女孩这句话说得涩涩的。黎以阡于是才回味过来，女孩想保全的是什么。盯着女孩看了良久，他最终没有答应她。

    这样就有了黎以阡难忘的一幕，女孩坚持到了最后，未了坐在车上，僵直着身体，眼睛望着车顶，一个大姑娘，毫不摭掩地、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哭的时候黎以阡就坐在她的旁边，当时觉得车里突然有些潮湿，侧身一看，成串的泪珠顺着女孩光洁的面庞往下滑，一转眼，她的衣襟就湿了一大片，新涌出来的泪还在叭哒叭哒直往下掉，女孩忍耐已久终不自控，如江河决堤。

    最初的时候黎以阡本想要顺势训斥她两句却狠不下心，女孩的泪水来势汹涌、波澜壮阔，黎以阡被她弄得有些心慌意乱。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儿。他以前见的那个女孩儿是个矛盾综合体，别别扭扭的却又是明媚潇洒的，这会儿见她哭，也相当矛盾，哭得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气壮河山，又悲恸凄切梨花带雨我见尤怜。他却又只能看着她哭，看着那倾盆大雨穿城而过，车河人海都被她的悲伤淹没，心里面不知不觉也聚满了乌云，他觉得自己非作茧人，这是何苦呢，何苦呢，早几日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