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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。石头弹在胳膊上，被渗出的血黏住。

    耿青城皱着眉头：“你的手？”

    血涓涓流着，从肱二头肌到手腕被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，皮rou翻开，被白色的手电光一照，亮得发青，小半截钉子插在手腕处，像钉在rou里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” 谢队长抽了钉子甩在地上，“叫我谢明峰就行，‘队’来‘队’去，都是为了管警局里那些小崽子们才这么叫，你不是咱们队的，用不着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妈的，还真有刺，把老子当野猪呢。” 谢明峰呸地啐了口嘴里的沙，揪住狗子领口：“哪儿都不许去，先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回到山外，有辆警车正等在路边。谢明峰和狗子都是满身狼狈，谢明峰制服破了，手臂刮了一大片，正抓了瓶矿泉水往胳膊上淋。狗子脚肿得像鸡蛋，脸上有几处划伤，像被猫抓过，头发灰扑扑地黏在眉头上，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藏在刘海后面，视线撞上谢明峰狰狞的伤口，脸上浮起惊恐的表情，飞快地扭过头。

    “怕就别看。”谢明峰撕掉一小层被勾破，松垮垮地垂着的皮，齜着牙扔到窗外。

    狗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，缩在座椅上嘟哝：“疼……”

    谢明峰：“哪里疼？”

    “疼……”

    谢明峰忧心忡忡，敲了敲开车的警员：“直接去石壕村的卫生站，先给这孩子检查一下。”

    从石壕村到蛮城市医院至少要一小时，卫生站就在村里，转眼就到。站长带着主任医师守在大门外，一见谢明峰，就盯着他受伤的手臂：“警察同志，您这……”这得马上缝针才行。

    谢明峰摆摆手，把狗子推到站长面前：“我不碍事，先检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