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是暂时的,电梯刚上到第四层,连晓雾的腿脚就开始发软,无意识地怀念起了后座的一排抱枕。
他勉强支棱着上眼睑,仰脸朝室友说道:“万一我等下睡过去了……”
这边话没说完,电梯倏然停在了六层,唐嘉眼疾手快地把醉醺醺的人捞进了怀里。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薄荷气息,连晓雾下意识地嗅了嗅,没有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。
大约是等电梯的人按错了,直到两侧的门又缓缓朝中央合拢,将两人隔绝在密闭的方格里。
唐嘉一手礼貌疏离地揽着肩,另一只手却掐在怀中人细瘦的腰肢上。八层楼的距离不过几十秒,却充斥着着难言的煎熬。实则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他正扶着醉酒的连晓雾而已,不做他想。
跌跌撞撞回到了宿舍,连晓雾闷头栽进了铺好的棉毯中央,乖巧得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。
陷入梦境之前,连晓雾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双拘谨的手托着他,替他掖好了被子,无声无息地坐在床沿。
他想——
我还没有许愿,就已经到了明天。
加糖二字颠倒便是唐嘉,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直播平台的界面。
唐嘉稍稍俯下|身,柔软的指腹在微红的脸颊上来回打转,而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