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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，另一边的实验室里，待311和塞西莉亚离去之后，又过了一阵子，古德尔也默默地放下了手中切割到一半的大脑。

    换班时间到了，他也该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。只见古德尔小心地把灰白色的脑髓放进桌上的水晶盒里，封冻了起来。

    接着，独自一人朝清洁室走去。

    位于实验室内部的清洁室内也是纯白色的，魔法阵带起流动的风，卷走了古德尔身上的气味和满身的血污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地脱下身上的魔法袍，又褪去手套，走到洗手台前开始洗手。

    古德尔的外表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，却有一双饱经风霜的手。灰白的皮肤像是风干的树皮，不自然的皱起，关节处甚至有些扭曲，最奇怪的是，他的指甲是青黑色的，像是被某种矿物质覆盖，透着金属的色泽。

    古德尔一直对外宣称这是魔法实验失败的后遗症，但实际上，这双手是他故意改造成这样的。准确的来说，是他拿自己作为实验对象的成果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起源，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。

    其实在‘人造媒介’魔法理论提出之前，最先开始的，关于如何解决魔法师对‘媒介’的依赖问题的研究方向，并不是从‘魔法生物’的角度出发的。

    自诩为高等种族的魔法师们，根本不屑于承认没了‘魔法生物’的辅助，他们连最简单的魔法都发动不了。

    所以在那个年代，魔法界的研究项目主流，都是围绕着魔法师这个族群自身展开的。比如：如何减少魔法师对‘媒介’的依赖性、如果开发魔法矿场的用途、怎样节约魔法元素的消耗等等

    而古德尔的研究方向，是最为激进的一种。他的目标是，让魔法师能够彻底摆脱‘媒介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