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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看过有关深海的纪录片。

    漆黑的海水，巨大的阴影，无声无息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水和不知名的生物。

    深海带给人的窒息感如影随形。

    或许他是有一点深海恐惧症的。

    贺溯用力的喘息，却只觉得氧气越来越少，他挣扎了一下，四肢僵硬沉重的不行，仿佛真的在海底承受着重重的水压一般。

    ……好痛苦。

    ……好难受。

    我已经死了么？被埋进了土里么？

    思绪不着调的飘忽着，忽然有一根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面颊，这点知觉令他心中一动。

    身上沉重的压迫瞬间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贺溯犹豫了一下，没有装作继续昏迷而是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方才他那状态明显是那手指的主人搞的鬼，继续装睡未免也太掉智商了。

    入目的便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，贺溯瞳孔紧缩，心口一阵刺痛，紧接着恶心感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这个植物人的面容，竟然和高洱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看来来到这个世界最初那日他看到的，八成也是他了。

    植物人明显注意到他的情绪，饶有兴趣道：“看你的反应……你见过我？”

    衡量了一下说谎没有什么好处，贺溯点点头，他张嘴想说话，却觉得嗓子干的不行，竟是稍一用力就疼痛异常。

    还有身体也是，他虽然能够睁开眼了，但刚才那轻微的点头便耗尽了他所有体力。

    “哦，抱歉，你身上还残留着我的毒素。”植物人毫无歉意的说道。

    看来是对贺溯当时出其不意的一击印象深刻，打定主意不让他有第二次偷袭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植物人说完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