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聂珵好像自己也一下豁然开朗。
是了,这就是父爱吧?要不然他没心没肺了十来年,怎么可能三番五次为了一个傻子连性命都不顾了?
本来他还想不通自己对秦匪风尤为特别的占有欲源自哪里,现下一想,不管是秦匪风迷糊中念叨贺云裳的名字,还是恢复神智时那样冷漠待自己,自己之所以觉得难受,心中委屈,担心他总有一天会离开,其实都是因为,自己早就把他当成有骨rou之情的,儿子!
这个儿子又高又大,可他的心智分明也才几岁,自己辛苦给他从垃圾堆捡回来,收拾得人模狗样,当然要宝贝起来不能被别人轻易抢走!
而眼下,自己也务必要负起责任来,给秦匪风吸蛊虫这个活,只能自己来做!
这样一解释,果真什么都通了!
聂珵把近日来几次莫名其妙的情绪仔细琢磨个遍,忽然觉得思路明晰许多,头脑仿佛也恢复了以往的灵活。
他就看着被自己刚才一番话惊到有些哑口无言的九方游,心想这死娘炮之前说自己身子骨比较特别,所以要自己做他娘子,怎么听好像都有古怪,再联想他九方一族的cao行,该不是——该不是要把自己炼成什么恶心的虫子,然后逼自己给他生一堆小虫子!?
他可不能坐以待毙。
聂珵就眼珠一转,开口道:“再者说,我们这里可是讲究礼仪的,你还没有跟我正式拜堂成亲,我怎么能算你娘子呢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