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眼里,剪头发和吹头发都是挺无聊的过程,时间越短越好。
他现在的刘海也不是特意修来的,忘了哪年开始流行底下推短,顶上留长,某家店的托尼老师给他发挥了一手,配上自然卷效果意外的不错,竹言蹊也就沿用至今了。
“真羡慕你们这些有颜值的人,剪个头发都能随心所欲。”发型师只是好心建议,不作强求,动着剪刀闲聊说,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天天研究自己适合什么发型,哪个更酷更炫,能让自己多少帅点儿。太不容易咯。”
竹言蹊下意识抬眼,瞧向镜子里对方的脑袋。
“你瞧瞧,差距大不大?”发型师停了剪刀,一把将自己头发糊到头顶。
他是典型的M型发际线,没了那层碎头帘,脑门宽且高突,锃光瓦亮,好像随时会有秃头的风险。
这前后对比天差地别,竹言蹊不由微微瞪大了眼。
“要么怎么有句老话,头发是人的第二张脸。”发型师放下手,乐呵呵道,“我老婆上回还说,要不是我追她时顶着这头发,光凭这大脑门她都不乐意搭理我。”
竹言蹊听他形容,也乐呵两声,接着心里一动,欲言又止。
“要不要考虑一下,试试我的手艺?“发型师经常和客人打交道,一秒领悟他的眼神,“我敢打保票,你露点额头得给这脸再加十分。”
“成啊,就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