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他被谈容捧在温室呵护了半个月肠胃,睡前这一嚣张,差点把整个温室砸了。
十号过后,江城连降了两场雨,气温稳定在十度上下,总破不了新的高温记录。而进了三月中旬,暖气逐渐停止供应,中央空调取而代之,开始投入使用。
天还没亮,竹言蹊迷迷糊糊醒了一次,隐隐觉得胃里的饱腹感有些强烈。
他睡相不好,睡前又吃了宵夜,以为没了暖气后室温变低,自己着凉导致了消化不良。
闭着眼睛把被子裹回身上,竹言蹊侧卧蜷腿,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睡姿,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。
他这通回笼觉睡得不稳,只睡出了迷迷糊糊乘以二的效果。
八点接到谈容的电话,竹言蹊脑子像被填了层隔膜,懵乎乎地空白了一秒。
他眼皮都懒得撑起,循着声音摸索到枕边的手机,指头动了三四次才把接通键拖开。
“早,考虑起床吃个早饭吗?”
男人醇厚的声音传出听筒,一寸寸地钻透隔膜,刺激到他的听觉中枢。
竹言蹊意识混沌着,辨识出对方的嗓音,嘟囔说:“……谈容?”
头脑太沉,甚至连“谈教授”的粉饰都丢一边去了。
他刚睡醒,声音带着困顿的沙哑,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