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璟揣着手站在一旁, 十分温柔而无害的模样,道:“咱们家也无意为难殿下,更无须殿下身后这些博学之士大材小用。璟久慕殿下弓马娴熟,就请殿下站在街对面, 用箭射一首催妆诗下来,便可进得门来。”
他眉眼弯弯的,说出来的话却让迎亲的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。
他们本以为顾家会拉着新郎官, 你来我往地做上十首、二十首的催妆诗,来的路上早就摩拳擦掌做好了为太子殿下分忧的准备,没想到顾璟来了这样的一手,简直是釜底抽薪的绝计。
那木板做得再大、木牌做的再小,能挂上去的字也有限,粗粗地一眼扫过去,就缺了不少常用的字眼。
何况这样小小的一只木牌,被细细的绸带挂着,间隔缝隙又十分狭小,却要隔着八马宽的街道准确地射中自己要的那一个字……
要看着板子上有的字,当时做出一首诗来,还要百步穿杨,不能有一点偏差,无论是射慢了还是射错了,总之是有些丢脸。
众人纷纷看向夙延川,一时面上都有些同情之色。
夙延川却微微一笑。
他跳下马来,笑吟吟地对着中庭揖了一揖,才转了转指上的扳指,向顾璟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