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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在程旭看来，却依然是初见时的美丽与清澈。

    「罗罗……」他忍不住就忘情的喃喃出声，一边伸手轻轻拂过罗逸额前的碎发，露出原本光洁现在却有了可怕伤痕的额头。

    「你瘦了，程旭。」罗逸看着他，眸子忽然湿润起来，轻声道：「也憔悴了好多，眼睛里全都是血丝，是因为这些天晚上都守着我，所以没睡好吗？」

    一句话，就让程旭热泪盈眶了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，这段日子以来他付出了很多，不用别的，只说晚上和罗逸睡在一起，因为见他时常做噩梦，所以程旭都很少睡觉，就在一旁守着他看着他，只要罗逸的表情露出一点痛苦的模样，他就会立刻叫醒对方，把他紧紧拥在怀里。如此下来，每天也只有在公司能够补两三小时的眠。

    「为了我这样一个人，值得吗？」

    罗逸神情似乎有些恍惚，程旭急忙抱住了他，急急道：「值得，怎么不值得。只要罗罗你能有起色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，哪怕你来虐待我也可以。」

    似乎这句话太好笑了，罗逸的脸上竟然露出微微的一抹笑容，然后他低下头，喃喃道：「为什么？我不过是个普通人，没有渊博的学识和文雅谈吐，根本不适合你，如果说先前因为我还算有一张漂亮的脸，但现在，就连这个也被毁了，程旭，如果你是因为愧疚和自责而对我好，想减少点良心的不安，其实是根本不必要的……」

    他不等说完，就感觉到搂着自己的两只胳膊又紧了一紧，程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切金断玉般的坚定。

    「愧疚和自责当然有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