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头,稍缓过神,反手从榻上把被子拽下来。
冷。
许观尘没什么力气,就连扯被子这样一件小事,也费了他很大的工夫。
他这病分寒症热症,每回犯病只能熬过去,洗温泉、睡石床,不过是为了让他好受一些。
他浑身发冷,蜷着身子,把被子抱在怀里,坐在榻边的地上。混混沌沌的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捱了多久。
若是能就此昏死过去,没有了知觉,也算是解脱。
只可惜他虽然混沌,但还是清醒得很。
忽然石门一声巨响,脚步声轻巧,有人进来了。
他看不清,连睁开眼睛都很费力气,只是缩在一边,冷得发抖。
那人缓缓靠近,只问他:“丹书里的金板上铸着什么东西,你想起来了没有?”
许观尘靠在榻边,在夏日里,竟冷得发起抖来。
不要说回话,他连萧启的话都听不清楚。
萧启捏着他的下巴,给他喂了一颗殷红颜色的丸药。
红颜色的丸药只能暂时缓解症状,寒症还要靠他自己熬过去。
不过那药吃下去,他暂时舒了一口气。倒是能看见眼前的景象了,只是还有些模糊。
萧启拍了拍他的脸:“想起来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