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民国】冬倦(NP)_五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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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五 (第4/10页)

起下巴冲他咧嘴笑着。

    平常孩子遇见这种事都要去跟父母哭诉。他母亲的性子温吞慈悲听不得这种事,至于他父亲……那是个好父亲吗?当然是,他尽到了修身齐家的责任,教子方面他也有严厉更有慈爱,他只是不太擅长调和严厉与慈爱的份额,于是这两种态度被互不牵扯地分给了长子和次子,一方极端压抑一方又极端放纵。何瞻作为兄长谦让不懂事的年幼弟弟是理所应当,于是这件事便在他的缄默中不了了之,似乎也只能如此。

    往后的十年他依旧被与长子身份相称的方式教养着,何家家大业大,在前朝世代袭官,祖上最高被封到过从二品布政使,如今影响力不复从前但根基还在。要尽到长子的责任打理好这庞大臃肿的家业,他要能在生意场上辗转来去自如,要能看穿言辞交锋间的虚与委蛇,要能参透机遇估量风险,要能通过一盏酒套出社交秘密,要在任何剧变前镇定自若,要不惮用些狠硬的手段,更要学几支在宴会中用得上的舞。他做到了,他长成了,周围人盛赞何家的大公子年轻有为又如臻玉般郎艳独绝,父母很满意,族人很满意,大家都很满意。至于他的弟弟,这人好像在满月酒席上就失足跌进了浴盆大的树脂里,从此住进琥珀里,孩提的幼稚顽劣被原封不动保存到了成年,月钱用完了便去跟家里的商铺讨,每天不是在妓/子怀里就是在小倌床上醒来。何家当然养得起一个纨绔,只是何瞻也早就知道“他还是个孩子”是多可笑的说辞,他弟弟比他小三岁,却比傅缨还要大一岁。

    再往后又是何时产生了“想要做”的念想?

    记不清了,情/潮四起,将记忆泡得褪色。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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