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归雁的剑当真锋利,轻易地便刺入他的身体,割破血管与骨rou。
穆辞总是安慰自己,总归都是死过一次的人,多活几年都是赚的。生死这回事,看淡就好。
可人总是逃不过怕死的天性的,哪儿能说看开就看开,上辈子他好歹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暴毙,如今头上的刀清晰可见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咔嚓一声。这过的算什么日子。
尤其是知道原主与林归雁另外一层关系后,心悸感更加强烈了。
林归雁察觉穆辞的异样,将他罩在脑袋上的棉被掀开,露出穆辞的脸来。
“别这么睡,不透气。”
现在是透不透气的问题吗?穆辞在心中咆哮。
穆辞壮着胆子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,然后自顾自地装起了鸵鸟。林归雁见他不肯直视自己,态度又是这样躲躲闪闪,完全看不出平日里快言快语开朗活泼的样子,他凝视穆辞许久,终是伸出手,盖在穆辞的头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