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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毫无血色，眼下挂着两团漆黑，眼球上布满了血丝，眼皮耷拉着，人显得昏昏沉沉。没有营养显得单薄而发黄的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，几缕顽皮的发丝垂在两颊，写满病态凄苦的脸依然可以窥见年轻时的美好娇颜。

    “妈。”借钱的事儿，方木木不想再提了。

    姚琴听到儿子的声音却没有立刻给出回应，她呆呆地看着他，牙齿咬着下唇，上唇神经质的蠕动着，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方木木上前两步抱住mama的胳臂，近距离看，mama的脸色更加差了，心里面难过，他开口，“mama，我们搬出去吧，自己租房子，你换一份工作，我也去打工，日子会好过很多的。”

    缺少睡眠和休息变得迟钝的脑子慢慢转动了起来，姚琴听到儿子说要搬家，身体一下子因为激动颤抖了起来，眼睛瞪大，嘴巴大张着像是呼吸困难的鱼，喉咙里发出，“你，你这是要mama的命啊。”

    一段话说完，姚琴彻底反应了过来，伸手就去抽打方木木，“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，外公外婆对你不好吗，给你吃给你住供你上学，你怎么还要抛下他们去外面住。打死你，打死你，和你那个酒鬼爹一个德行，没有心。”

    方木木没有躲，任mama虚浮无力的手抽打在自己身上，他红着眼睛，徒劳的希望自己多说了几遍mama能够听进去，“他们逼着你出去打工，干最累最脏的活，挣钱回来养他们这群蛀虫。妈，我们走吧，离开了你也能够好好休息，别这么累。”他哀求着，“妈。”

    姚琴气得抽抽，上气不接下气，方木木着急忙慌地扶住她，就听她气若游丝般地哭诉，“妈没啥本事，出去活不了啊，外面有坏人，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