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情海生波（一） (第2/3页)

买盐和八角，要去杂货店一趟让我顾家。姑婆有一个专属摇铃，每次需要mama时便会摇那个铃。我正在房内写功课，忽然听到铃响。老实说，如果不是mama偶而提起姑婆的身体状况，我有时几乎忘了姑婆的存在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最近睡得挺香的，好像很久没有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的怪声。我站在楼梯前犹豫着，实在不太想上楼，也许再撑一下下，mama很快就会回来了。时间却好像过得特别慢，才三分鐘感觉像是一个小时。姑婆已经摇了好几次铃，那铃声像是催魂似的。每次铃一响，我的心便抖一下。看着窗外艳阳高照，如果有鬼魂也不可能这时间出来吧，我鼓起勇气快步跑上楼，差一点撞倒已经走到房门口的姑婆。

    姑婆脸色不悦的说，月娥你的动作真慢，拖拖拉拉的在做什么。姑婆竟把我当成mama了！这也太离谱了，但我也懒得跟她解释。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脸上薄施胭脂，戴着珍珠耳环和项鍊，身上穿着一件浅青绿色有小花的短袖改良式旗袍，脚上是同色系的精緻绣花鞋，好像准备出门似的。结果她说，看今天外面天气很好，打算听医生的嘱咐到花园里坐坐，晒晒太阳，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。不过，仅仅到院子晒太阳也要打扮得如此正式，大家闺秀真的不一样！

    她让我准备好凉椅和茶具，又让我去厨房拿些点心，陪她一起喫茶，还好mama早备好茶点。今天二十四度，天气明明刚刚好，她却叫我去她房间拿那条每天用的小碎花薄毯。我哪知道她平时喜欢用哪一条毯子啊，算了，大不了多跑几趟当作运动。

    偶而mama让我当跑腿送茶水时，姑婆都已在她房内的小客厅坐着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