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睡!”祁野终于安分了,他期待能早点睡着,这样离明晚就更近一点。
这次郝现的追悼会,还是祁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走进殡仪馆。
虽然身边的血亲几乎都不在了,但父亲过世时他年纪太小不记事,母亲离开时他大病了一场,高烧神志不清数日,清醒后母亲丧事已经办完了。
从小他就像一个不详的人,血亲一个个从他的生命里消失,连留的余地都没有。
很小他就明白一件事,谁也不知道明天和告别哪个先到来。
好在他现在虽然无亲无故一个人,但还有自己在身边,那是比任何人都要亲的存在。
郝现的追悼会上聚集了几百号人,鱼龙混杂的出现在布置满白花白布的灵堂里,明晃晃乱糟糟的一片。
祁野望过去,来来往往的人里真正悲伤的没几个。
他看着别人,别人也盯着他看,甚至有人絮絮低语,他就是热搜上那位和许照进出同一间公寓的年轻男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