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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先前披在他身上的薄夹克和那件早已沁湿的衬衫。自己的鞋子则是被他穿走了，毕竟许岩虽然特意在超市买了新衣服，却没买鞋，不想让夏生轻易溜走，只是没猜到自己会睡着。许岩还是会很担心他的脚，如果有电话就好了，可自己根本没有拿到夏生的联繫方式，就这么又浪费了半天。

    但也谈不上后悔，和夏生相处的昨天中，忽然之间明白了很多事情。唯一让许岩感到懊悔的是，这些种种，都只存在许岩的记忆中，天一亮，所有的故事都得重头再来。

    许岩从口中吐出白雾，它们缓缓在四周绕了一圈后便悄悄地消失了。许岩端详起睡在枕边的夏生，不长不短的眼睫毛伴随着眼睑在不经意间跳动，谈不上太过端正的容貌，总感觉还残留孩提时的稚气，蓬鬆的髮型被睡得一团糟，不过这样望过去倒是很有生活感。比起夏生在公司裏面的死板印象，许岩更喜欢此刻的他。

    许岩撚灭香烟，用手拨起夏生散乱在耳垂处的碎髪，夏生很快就因为这个轻微的动作而徐徐打开眼睛。当看到眼前的人是许岩时，夏生整个人就清醒般瞪大眸子，随即全身一颤，几乎要尖叫出来。许岩因他的反应而笑了出声，旋而取出一根香烟，摆在夏生面前。

    「抽吗？」

    「什、什么？」

    初次比夏生早起，初次体会不一样的开头，许岩心裏涌起一阵优越感。

    「你不是喜欢起床抽烟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才没有这个习惯。」

    夏生立即回答，而脸蛋则是莫名其妙的一阵发红，他用被褥掩住身体，想从另一边的床下来，许岩随即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