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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白瓷白的。又许是男人的面皮太薄，薄的几乎连皮肤底下的青筋都依稀可见，羸弱非常。脸上唯一的血色便是唇间正中那一点点殷红的位置，被男人抿成一条线，淡淡的，仿佛连这唯一的血色也快要消逝了似的。

    老板娘又很快注意到其实并不只这一处红，还有男人的眼角处，因为皮肤太薄太白，就连那眼角也沾上了淡淡的粉，衬得那眼睛像长在花瓣上似的。

    “老板娘，可是歇业了？”

    温和好听的声音在老板娘耳边乍然响起，软软的，柔柔的，却拉回了老板娘飘走的思绪，她赶紧错身让男人进去，笑着道：“公子来得巧，正准备歇业了，可巧公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冲她和和气气地笑了笑，竟也叫那早已嫁了人的老板娘看红了脸。

    男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脱下皮制的大氅搭在了一边的椅子上，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便如泼墨般洒了出来。

    老板娘看了直暗赞，却又有些心疼，敢情这公子一身的营养都叫这乌发吃了去，难怪人看起来那般苍白瘦弱。

    “客官想点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随便一些家常小菜即可，再来一壶热茶，不拘什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咧！”老板娘爽快地应了，又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，“死鬼，炒几个暖胃的小菜，再叫二妞沏壶上好的普洱茶来！”

    “好咧！”远远地、干脆地应了一声，应是这老板娘的丈夫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男人又笑着道了谢，那老板娘连连摆手便去算账了。

    品了几口送上来的热茶，男人才似刚缓过来似的，过分苍白的面色倒不那么白了，只是仍有些不适地低低轻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