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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顾穹宇始终没有开口，一路来到包房。

    四人面对面坐下来，顾母一直红着眼眶看着顾穹宇，顾鸿烨轻叹一声：“今天叫你们过来，是想想说说以前的事，这么多年对你的忽视，我和你母亲都很愧疚，知道现在你有能力不需要我们弥补，但我们至少要和你道歉，穹宇，爸爸早些年因为忙于工作，也不够关心你，甚至还会责怪你不懂事，真的十分抱歉。”

    顾鸿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看起来很落寞，要他这么大岁数，向儿子道歉，其实一件很难堪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是他愿意放弃那些不必要的自尊，去修复父子关系，去帮助已经出现心理问题的儿子走出来，也足够说明，他对顾穹宇不是没有爱的。

    顾穹宇垂眸坐在那里表情很淡，仿若没有听见一般。

    顾鸿烨顿了一下看了眼身侧的顾母：“至于你母亲，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她已经清醒了……”

    想到过去顾母施加于顾穹宇身上的那些负担，顾鸿烨想到就不知道如何说下去。

    如果说顾穹宇有今天，他是间接原因，那么顾母就是直接原因。

    顾母哑着嗓子开口：“穹宇，对不起，mama一直没有好好在乎过你的感受，小的时候只觉得你哥哥辛苦，就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，还担心他会觉得有了你，我们就不爱他了，我不仅要求你父亲，还要自己不去管你，忽视你的感受，当着你哥哥的面批评你，甚至还说过你这辈子不会有人爱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哥哥走后我更是沉浸在悲伤中不愿走出来，看见你好好活着，你哥哥却走了，我就将对自己的自责全部施加在你身上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，我甚至算不上一个母亲，对不起穹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