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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招呼也做不到啊。”沈竞溪笑道，“我要是说我是一时冲动，你信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当时你那个样子，就算理智和自己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你没事，你的状况不严重，我还是冷静不下来。所以脑子一热……就和jiejie说了。”沈竞溪道，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什么？”顾也凡有些莫名。

    “抱歉没和你打招呼。大哥以前总说我做事太随性，投资也是，喜欢就投了，不过到目前为止，我扔出去的钱都还能赚回来……所以，我想我的眼光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顾也凡张嘴便来：“你的眼光确实不错。”

    沈竞溪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逗乐了：“这么自恋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自信，亲。”顾也凡用买家口吻说道，“我已经到了，烟花三月真厉害，还能使唤我meimei来画画。”

    “免费？”

    “按张算钱。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沈竞溪想了想，“这样算不算我包养了你们家？”

    他原想开个玩笑，话说出口还有点后悔，不知道这个玩笑会不会开得太过。谁料顾也凡竟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：“算，通达建材每年最大的单子就是沈氏的生意，你的确包养了我全家。”

    “呀，那怎么办？”沈竞溪好像很懊恼，“你被赶出来以后我有点不高兴，上个月给通达建材的单子削减了百分之二十。”

    顾也凡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饶是他巧舌如簧也被沈竞溪这做生意时任性的画风给惊到了，一时没想出词来，好半天才道：“虽然作为你鸣不平的主角我似乎应该感到高兴，但我实在是想说，你这种行为……有点幼稚……”

    “会么？”沈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