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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一  (第2/4页)
   接着他又蹲下来,探了探我丈夫的鼻息,我拍开他的手,依旧固执地抱着我的丈夫。    他叹了口气,似乎料定我的丈夫已经死去,而我,将成为一个寡夫。    警车和救护车都来得很碰巧,警察和一声一起下来,他们一个负责分开我和我的丈夫,一个负责把我的丈夫往担架上放。    我声嘶力竭地喊了几声,我不想和我的丈夫分开,我知道他回来的时候,就会变成一罐灰。    医生给我打了一针,我睡着了。    醒来就看见警察坐在我的床边,他指了指床头的一个盒子,摘下帽子低着头对我说了声:    “节哀。”    我的脑袋又开始痛了,一定是因为那个盒子的原因。    好痛,脑子里像是有把刀,我痛得眼前发白,张大了嘴来寻求一点氧气。    还是好痛,我扯着自己的头发,疼痛好像得到了转移,再用力一些呢?    头发被我连根拔起,头皮上的疼痛让我暂时忘记了脑子里的疼痛,不够,还不够,总觉得还要再痛一点。    我去扯我的耳朵,耳朵与头联结的地方又一层薄薄的皮,它们似乎马上就要得到自由了。    ——马上。    脖子上传来一点刺痛,昏过去之前看到一点白影。    ——医生来了。    我又睡过去了。    在醒过来,床头已经没有那个盒子了,我的头也就没有痛。    警察依旧坐在我的床边,见我醒过来,试探性地问了句:“你要喝水吗?”    我点点头,一根吸管就被送到我的嘴边,我喝了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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