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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顾止决定视而不见，径直往电梯间走。

    费钦二三步追了上来，“不问问我怎么在这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帮你拎点？”

    “去几楼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十六楼啊。”

    眼见费钦要跟到房门口了，顾止停步，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费钦靠墙：“你初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”

    “苍蝇，嗡嗡乱叫的苍蝇。”

    费钦不恼，笑眯眯地问：“那你知道苍蝇喜欢围着什么嗡嗡乱叫吗？”

    他用口型说了一个字。

    九年义务教育要阻止不了顾止了，“…滚。”

    费钦捧腹大笑，“你怎么跟上学那会一样，一点都不经逗。”

    顾止冷冷道：“你也跟上学那会一样傻逼。”

    费钦这个人仿佛就长在了顾止的易燃点上，随便说一句话，就能让顾止心烦不已。

    费钦换了个话题，“不请我去你房间坐会？”

    顾止掀了眼皮，俨然没了耐心，“是让我请保安把你架下去，还是你自己滚。”

    “恐怕不行，我办了入住在十五层。”他竖起一根手指，“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眼见顾止脸色愈差，费钦消了逗他的心思，“既然你不欢迎我，我就先回去了，下次见，小止。”

    小止两个字，被他拉得格外长，调中卷着nongnong的暖味。

    费钦消失在视线里，电梯屏显示停在了十五层。

    顾止肩膀骤然一松，无力感挟裹疲倦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想见的人难见。

    不想见的人阴魂不散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准备写本恐怖无限流，然后书是还没开始写，人先被自己吓傻了，脑子里全是女鬼在我眼前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