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是一个尚未入门的小子。
花谢却吐尽口中的鲜血, 他张嘴,说话的声音微弱,沙哑, 他说:“我要见小钱。”
他的声音虽小,但筑基期的耳朵,足够清晰捕捉他的话。
护卫们还在迟疑。
花谢却冷静地重复道:“我要见小钱。钱世雅。”
钱世雅看起来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,他已经在雕琢吻雪境待了快两千年,寿命将尽,因此青春容颜不复,正一天天老去。在中州,年老并不值得尊重,那只能说明你境界低微,且活不了太长。每一个修道者察觉到自己在变老的时候,都会感到绝望。年老是上天在告诉他,他跨不过这道坎,他的修道之路走到了尽头。钱世雅已经老了三百年了,花谢却见到他时,一时间没能认出来。
上一次见钱世雅,他看起来还是个靓丽可爱的小年轻,活活泼泼的在药坊,常常进大苍采药,对澎城的每一个人都抱有怜爱的慈悲心。
钱世雅一开始当然也没认出花谢却。
他们端坐在房中,桌上摆着两杯凉茶。
花谢却不客气地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