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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，对丛云而言都是寂静的。

    就像他在禁地的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，死一般的寂静几乎是瞬间就把他带回了那个地方，那里也是像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。有时候为了确认自己还活着，他会跟自己说话，或者故意拖动锁链来制造声响，然后从某一个时刻开始，他不再开口说话了，再后来，连锁链的声音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他就像一块石头，或者说变成了石头，什么都没有，放在哪里都可以，又都不可以。没人会想其他，甚至没人会注意到他，他只是存在在那里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忽然想做回人了，便会仔细听着，在那方无声的天地里，经常会有不速之客的降临，有时候是走过的脚步声，有时候是谁大声说话的声音，一开始是听不到的，到后来变得模模糊糊的，直到清晰起来，那是他唯一的乐趣，只要他想，他就能听见外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，两个世界连接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听见有人推开门的声音，听见有人下来的声音，那个人走到他的面前，然后把石头一起带走了。

    带走石头的人看不见他的普通，而是对着他说，这是一块漂亮石头，我很喜欢，我要把它带在身上。然后那个人把石头捧在手里，画上漂亮的花纹，就好像那真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。

    于是在偶尔的梦里，石头也会想成为一颗能给别人带来好运的幸运石。

    每每这么想的时候，丛云就会觉得，风龙景可能有点瞎。

    “小景……”丛云拉了拉风龙景的袖子，他这会正看得兴起，目光移不开，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头，作出倾听的姿态，丛云见状凑到他耳边说道，“我想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