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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意识看他：“您是？”

    男人露出笑容，伸手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：“不认得我了？”

    是极其熟悉的动作。

    书念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，神情带了几分防备。

    男人的手停在空中，却也不太介意：“胆子变得这么小？”

    因为他的举动，书念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，捏着衣服下摆，盯着他的脸，渐渐与脑海里的一个人物重合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吞了吞口水，小声喊：“jiejie？”

    男人姿态妖娆做了个挽头发的动作：“嗯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是便利店阿姨的儿子。

    那个总喜欢穿女装，因为这个总被阿姨追着打了三条街的哥哥。那时候书念来这家店买东西，他很喜欢逗着她玩，捏着嗓子让她喊自己jiejie。

    书念一开始还不怎么愿意，觉得这个人奇怪的很。

    慢慢就叫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穿着女装，头发也剪短了，多了几分英气。男人笑着问：“很久不见你了啊”

    书念局促地说：“昨天回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没再问，指了指那瓶橙汁：“这个七块。”

    书念用手机付了钱：“那我回去了，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男人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的背影，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。那时候，书念的身旁总跟着一个瘦高阴沉的少年。

    两人一高一矮，气质迥然不同。

    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却格外和谐，像是一只小兔子身后跟了个狼尾巴。

    他去逗书念的时候，那个少年总会冷着脸挡在前面。

    极为不悦，情绪外泄的也极为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