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楼梯口,竹言蹊阔步一脚,踏上最上面的一层台阶。
谈容见识了他穿过走廊的高视阔步,却还是放心不下。
他跟在竹言蹊身后忍了又忍,到底没能忍住,一手上前,一把揪住竹言蹊颈后的兜帽,一步接一步地虚提着他阶阶下移。
早春时节的外套偏厚,谈容力道施得不重。
竹言蹊顶着一脑门的酒精,对有意掩瞒的间接触碰感知迟钝。
他不打顿地从三楼下到一楼,完全没发现自己像刚会走路的小婴儿一样,被谈容用手提溜着走了一路。
下楼梯被拎帽子也就罢了,跨过仿古店门前的那道门坎,竹言蹊甚至还被偷偷提溜了第二次。
而他也是无知无觉,昂首慢步,自认形象极佳地走到谈容的车驾旁边。
如同往常一般,竹言蹊径自去开副驾驶的门。
“换个位置,你坐后面。”谈容没有直接上车,跟着他绕到另外一侧,为他拉开后座的车门。
竹言蹊单手按在副驾驶的门把上,停住动作,转眼看他。
“我等等把前面车窗降下一些,你坐在副驾会感觉很冷。”谈容解释,“开窗给你透透气,回去路上不容易头晕。”
竹言蹊后脑勺正被砸着,他闻言松了手,钻进谈容打开的车门,在后排乖